林漾走后,黎庭筠呆在一人大的女廁所隔間里,先前笑如溫暖旭陽的黎庭筠,陡然斂了笑臉,換了聲線,他冷著聲音問道:“你在吧?!?br/>
縷縷霧氣從他腳邊縈繞而上。
“少來這套!”黎庭筠厲聲,揮手拂散了霧,“林漾是怎么回事?”
“著什么急啊,不得等我現(xiàn)了形,才好跟你解釋解釋。”媚態(tài)百現(xiàn)的男聲像是立體環(huán)繞音充滿了整個女廁所,霧氣騰升,在黎庭筠面前繪出人形。
那男子執(zhí)一桿墨玉色長煙槍,著身黑色滾金邊衣物,衣擺上有著幾大朵的紅色海棠花栩栩如生。
男子咂舌:“真是,這地方怎么這么小。換個地方吧。”
男子輕飄飄的一句話,周圍便變化了風(fēng)景,廁所隔間的門板全部消失,隨即而來的是個白色騰霧的空間。男子捻了個響指,四個戴著狐貍面具,穿著相同的孩童扎著雙丫髻,從霧中面對面隔了幾米出現(xiàn),倆倆托著把梨花木靠背椅,齊齊地放在地上,然后轉(zhuǎn)身消失在霧中。仔細看這兩張椅子的質(zhì)地紋樣,包括曲枋的細節(jié)都不盡相同。
男子坐下身,修長的雙腿疊起,媚眼如絲,煙槍敲了敲扶手,滿意道:“這就舒服多了?!?br/>
他吸了口煙悠悠吐出,等了會,黎庭筠并沒有坐下。
“怎么,你不坐?”沒等黎庭筠回話,他繼續(xù)說,“你懂我的規(guī)矩——說一不二?!?br/>
黎庭筠抿著唇,坐了上去。
“怎好如此不得體地會面客人?!蹦凶涌此酢踔仙?,不忍直視,咂著嘴煙槍一揮,一件紅底祥云暗紋的衣物就套在黎庭筠身上,腰間還系了條繡著白海棠的墨綠香囊。
那海棠繡得實在拙劣,遠看像條蟲趴在綠草地上,針腳也不齊。但不難能看出繡海棠的人十分用心,這一枚香囊就花了不少心血。
黎庭筠忍不住問道:“金,林漾到底怎么了?”
金又敲了敲煙槍,明知故問:“你說哪方面?”
黎庭筠耐著性子:“你知道我說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br/>
“你……剛剛林漾在衛(wèi)生間摔倒了?!?br/>
“什么時候林漾摔倒都歸我管了?”
黎庭筠兇狠道:“你別跟我這事跟你沒關(guān)系?!?br/>
“這事確實跟我沒關(guān)系。”金面露笑意,不帶絲毫猶豫地說道。
黎庭筠愣怔,喃喃道:“那是為什么?”
金撐著腦袋不緊不慢地說道:“我說過心愿強烈的人就會見到我,對著我許下愿望,相應(yīng)地我會收取一定代價。我收了你的代價,所以我還你一個心愿,讓你和林漾重生。你有沒有想過或許,以前有人許過跟林漾有關(guān)的愿望?!?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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