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三樹終究還是沒忍心和大房斷絕關(guān)系,這是為了大房在考慮。
畢竟大房有兩個(gè)讀書的兒子,有些話傳出去會毀了那兩個(gè)孩子的前程。
白靈雖然有些失望白三樹不夠狠,但也明白白三樹的顧忌,便沒開口說話。
村長等人交換了個(gè)眼神,對白三樹提出的話都沒有異議,畢竟這是他們的家事,且白三樹的做法已經(jīng)很厚道了。
“白三樹,你就是這么和大哥說話的?”白大樹抬起頭來,一臉失望的看著白三樹,好似不認(rèn)識這個(gè)兄弟了似的。
若換做從前,白三樹一定會汗顏,甚至為了大房而委曲求。
可現(xiàn)在的白三樹已經(jīng)不再是什么都不懂的莊稼漢,很清楚白大樹今日的做法,會給三房帶來什么樣的后果,自是不會妥協(xié)。
苦笑一聲,白三樹看著白大樹,語氣堅(jiān)定的開口道:“大哥若是不答應(yīng),現(xiàn)在就和大嫂帶著娘回家去吧。”
白大樹咬了咬牙關(guān),狠狠的盯著白三樹,卻沒有回話。
“呸!誰稀罕吃你們家的飯菜似的,話可是你說的,趕緊帶著你們家的幾個(gè)白眼狼滾。這么好的院子,也就我大孫子配住,你們這幾個(gè)不得好死的東西,可別把地方給弄臟了?!?br/>
白老太啐了一口,指著白三樹罵道:
“老娘說方子是你拿的,還要啥證據(jù)?你們一家還杵在這里干啥,還不快滾!”
白三樹被白老太傷的次數(shù)太多,可聽到這番咒罵的話,還是忍不住的心塞。
“大哥,你咋說?”白三樹忍住內(nèi)心的悲傷,只問白大樹要一句痛快話。
“娘是證人,爹的方子娘是知曉的。爹已經(jīng)過世多年,我去哪找證據(jù)?!卑状髽溲凵裎㈤W,終是選擇了動人的財(cái)帛。
村長聞言,呵笑道:“我倒是奇怪了,你娘大字不識一個(gè),她咋曉得方子是啥?你身為長子,你爹若真的把方子給老三,你難道不該尊重你爹的遺愿嗎?”
白大樹身子一僵,竟是無言反駁村長的問話。
白靈很想給村長鼓掌,這話即便村長不問,她也是會提出質(zhì)疑的。
“那是我家老頭子說給我聽的,我當(dāng)然曉得了。村長你說這話是幾個(gè)意思?我家老頭子死的時(shí)候,人都糊涂了,做下了糊涂事,難不成我們這些活著的人也要照著做?”白老太到底不敢說村長的壞話,可又怕壞事,便仗著膽子喊道:“你們這是看不得我家大樹出息?。∵@方子就該是留給大樹的,老三憑啥靠著方子發(fā)家?”
“姚氏,你這個(gè)惡毒的婦人,竟然把自己的男人活活的給逼死,今兒白三樹作為兒子不告發(fā)你,白氏一族也容不下你。”一直沉默的族長,冷冷的盯著白老太,磨牙道:“待選了黃道吉日,本族長便開祠堂,替白氏休了你這毒婦!”
剛才還囂張的白老太,聞言嚇得一哆嗦,差點(diǎn)就跪下去。
白元氏嫌惡的看了一眼只會窩里橫的白老太,伸手將人給托住后,朝著族長的方向彎腰行禮。
“族長,元氏身為婦道人家,本不該開口的??晌移牌拍晔乱迅撸譃榱思依锊俪诌@么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再說我婆婆謀害我公爹的話,可沒有人證和物證的,便是老三也沒這么說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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