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二樹看了看二人,眼底的血色并沒有褪去,只是被垂下的眼簾擋住了。見白二樹不做聲,白老太母子交換個眼神后,白老太恨恨的罵著,“一定是柳氏那賤貨做的手腳,怪不得后來白薇那賤丫頭出事,她有錢給請大夫呢!哼!這個喪天良的賤人,老天遲早收了她。”
白大樹沒有作聲,在家里一向裝好人的他,只會用沉默來表達自己的態(tài)度。
“老二啊,這事咱們也沒證據,就算告官也贏不了。等找著機會,咱們再找他們算賬?,F在最重要的是,齊氏不能生了,你看是休了她,還是納個小的進門?二房就白梅一個閨女,這可是要絕戶的??!”白老太拍著大腿,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娘說的是,沒有個帶把的,等你老了指望誰?”白大樹出聲道。
母子三人在屋里商討著子嗣大事,沒人注意到外面正在聽墻角的白梅,捂著嘴悄悄跑回到白齊氏的屋子。
聽完閨女的話,白齊氏險些一口氣上不來,可恨意卻沒地方發(fā)泄。
“三房,我齊氏和你們沒完!”白齊氏恨恨的說完,臉上有著不甘和恨意,一把抓住白梅的手道:“梅子??!娘就只剩下你了,你爹要是納了小,這家里就沒咱們娘倆的地方,你可一定要爭氣,要不咱們娘倆就完了!”
白梅害怕的縮了縮脖子,在白齊氏要吃人的目光下點了點頭。
第二日一大早,白鴻運便趕著牛車來了三房,正好遇著要出門的白靈。
“鴻運哥早?!卑嘴`笑著打了聲招呼。
今日的白靈用頭繩扎了兩根麻花辮,身上穿著細棉布的衣裳,正是錢府下人衣裳改的。
“鴻運哥吃包子,我二姐做的可香了。”白薇用白布包了幾個包子,遞給白鴻運,又把兩個竹筒遞給白靈,“二姐放心,今兒我就守在家里,看誰敢上門來欺負人?!?br/>
“你不用守在家里,一會把我準備的兩條魚給奶送去,啥話也別和他們說,該干啥就干啥去?!卑嘴`看了一眼在編草簾子的白三樹,朝白薇眨眨眼,壓低聲音道:“反正家里也沒銀子,只要咱家人都沒事,不怕他們鬧騰?!?br/>
“成,我曉得了。”白薇點頭,沖白靈揮手后,便拿著菜籃子去了山腳。
這個季節(jié)的忍冬花不多,摘下來一些自家用還是夠的,這也是白靈的意思。
到了鎮(zhèn)上之后,白靈便提議把牛車寄存在車馬行,兩人做馬車去縣城。
白鴻運是陪著來辦事的,所有的花銷自然都是白靈出的。
白鴻運經常替存著跑腿,跟縣衙的人倒是有點淺薄的交情,很快便把文書辦好了。
“辛苦衙役大哥了,我們還急著回村里去,這點心思給大哥留著喝茶?!卑嘴`塞了兩錢銀子給衙役,想著花錢混個臉熟也好。
衙役沒想到一個農女能出手這么大方,便仔細的打量白靈兩眼,回頭拍拍白鴻運的肩膀道:“你這個堂妹不錯,以后有啥事就來找五子哥,大事辦不了,給你支個招跑跑腿還是成的?!?br/>
“多謝五子哥?!卑嘴`忙頷首致謝。
辦完正事,白靈便帶白鴻運去路邊攤吃了餛飩,五文錢一碗倒是薄皮大餡,當然不可能是純肉的。
白鴻運不好意思多吃,便又要了兩個饅頭填飽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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