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我？”

    “是、是！不是惡作劇，也不是開玩笑！也不是弟弟對哥哥的那種喜歡！我是認真的！雖然我年紀比你小，你可能覺得我不靠譜。但是……但是我一定能照顧好你的……”陸柯越說越小聲，越說越沒底。他覺得沈晨曦根本就看不上自己，自己總是給人家添麻煩，還讓人家收拾爛攤子……也對，雖然他自認為自己已經長大了，但是在哥哥眼里自己不過是個十七歲零兩個月的小屁孩兒。

    他這邊想著，自己還委屈上了，覺得自己好可憐。爹不疼娘不愛，唯一疼自己的哥哥，也可能因為自己的非分之想而把他逐出家門。但是表白不能表一半，輸啥不能輸氣勢，他梗著濕紅的眼眶繼續(xù)愛的輸出:“哥哥，我真的很喜歡你，我知道你可能看不上我，覺得我太幼稚了。但是你能不能不要一下子就推開我，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

    他期待又害怕，忐忑不安地等待對方下達判決，如果他再大點兒，經歷再豐富點兒，他就會明白，查詢高考成績大概就是這種感覺了吧。

    沈晨曦沉默了很久，像是在思考先打陸柯一頓還是直接把他趕出家門。

    “你喜歡男人嗎？你是同性戀？”

    “??？”陸柯也想不明白，發(fā)覺自己對哥哥的心思后，他一邊少男心思春心萌動一邊后知后覺:啊……難道我是同性戀嗎？青少年單相思已經夠苦的了，還面臨著性向的煩惱。更何況他確實自己也不能給自己一個確切的答案，所以他干脆不想性向的煩惱，一心一意單相思去了。

    陸柯實話實說:“我不知道，但我不喜歡其他男人，也不喜歡其他女人，我不喜歡其他任何人，我只喜歡你，哥哥?！?br/>
    “哦，這樣啊……”沈晨曦像是恍然大悟。

    “所以，你要和我做愛嗎？”

    陸柯躺在沈晨曦床上的時候還是懵的。

    他聽著浴室里沈晨曦洗澡的水聲，毛面玻璃門上影影綽綽還能看見沈晨曦的身影。覺得此情此景越發(fā)像是在做春夢。事情怎么會發(fā)展成這樣子？哥哥接受自己的表白都已經是奢望，可是哥哥問自己要不要做愛。做愛……可是，男人和男人要怎么做的？他不知道。

    表白后，他覺得自己只有兩種劇本，哥哥拒絕，自己單戀好苦的文藝片兒；哥哥接受，美滋滋談戀愛的甜寵劇?？墒牵l知道哥哥直接要演鈣片！他確實沒有了解過這方面的知識，誰沒表白就學習怎么做愛??！

    他打開搜索引擎，臨時抱一下佛腳。安全套……灌腸……會陰……前列腺……高潮……學習得正入神，沈晨曦出來了，正隨意地擦著濕發(fā)。陸柯嚇得把手機丟在一邊，然后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起來，他像是突然一下子不知道手腳該怎么安置了，舌頭好像打了結:“你、你出來了？”

    “嗯，你進去洗吧?！?br/>
    “好?！?br/>
    陸柯把目光從沈晨曦掛著水滴的鎖骨上扯下來，大步邁進浴室。他洗了這輩子最細致的一個澡，甚至還在刷牙后含了兩次漱口水。

    陸柯出來時的，沈晨曦已經吹干頭發(fā)了，他靠在床頭，抽著薄荷煙，雙腿隨意地曲著，睡袍蓋不住，隱隱約約泄出大片春光。

    陸柯的語言功能再次失靈。

    對方滅了手中的薄荷煙，向他招招手。

    “過來?！?br/>
    他爬上床，對方立馬就攏住他，緊接著嘴唇就貼上了他的唇。

    陸柯感覺被點了一把火，燃過全身，要把他燒成灰燼了。他激動地回摟住沈晨曦，把他整個人都摁在自己胯上。陸柯不會接吻，親得毫無章法。沈晨曦就教他，引他，誘他。沈晨曦勾著陸柯的脖子，含舔著陸柯嘴唇，滑舌像游蛇一樣伸進他的嘴里，他的舌卷著他的舌，又吸又咬，交纏得難舍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