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莫辛笑眼望著柯姐兒,看似柯姑娘是問老板娘的問題,殷老師可不是柯姐兒能糊弄得了的,“道長”聽到柯姑娘說殷老夫人是來求長壽的,笑而不答。
此時,老板娘云師兄聽到柯姑娘問她話了,看了看“道長”,一臉地委屈,對著眾人說道,“柯姑娘啊,這位‘道長’為殷老夫人求什么?到目前為止誰也不知道的,人家‘道長’也是要講究職業(yè)道德的,不過,‘道長’啊,莫不是被柯姑娘說準了,老夫人真是來求長生不老之術(shù)的?”云師兄說完后,還瞅了“道長”一眼,又繼續(xù)看著她的經(jīng)書。
“道長”還是一如既往地掛著神秘的笑臉,還特意強調(diào)了一句,“天機不可泄露,善哉、善哉,”殷莫辛被“道長”式的幽默逗樂了,再看塵姑娘,塵丫兒現(xiàn)在的表情可不是淡然的表情,而是趣味正濃的樣子,看到殷老師瞧著她,臉上的求知欲就更加強烈了,似無意地對“道長”說道,“‘道長’啊,殷老夫人求長生不老,當然啦,這也許夸張了一些,但生活在這世間之人,有幾人能往生極樂?更何況殷老夫人啦,還要含飴弄孫呢,所以,殷老夫人求長生之術(shù)也屬正常,對吧,‘道長’?”
“殷老師,殷老夫人真求得長生之術(shù),對殷氏可是最大的利好消息,一來,可保殷氏長盛不衰,二來呢,如果這個長生之術(shù)能轉(zhuǎn)變?yōu)樯a(chǎn)力,那更是殷氏的利好大消息啦,對吧,殷老師?”柯姐兒聽得塵丫兒問完“道長”,又問殷莫辛,心說,她姐倆真不愧是自小一起長大的,做事總能抓住重點。
柯姐兒看看“道長”,又看看殷莫辛,在下面偷著樂,好嘛,塵丫兒把球在這倆人之間傳來傳去的,最后把球放在了殷莫辛這里,哈,這也實屬正常,必盡殷老夫人可是殷家的掌門人,不問你殷老師,問誰去了?
殷莫辛看著塵姑娘滿臉虛心問道的樣子,心說,今日這丫頭搞什么名堂?好端端地怎么引發(fā)戰(zhàn)火呢?不像她以往的性情?。堪凑招⊙绢^以往的表現(xiàn),誰要長生不老,恐怕她都懶得去理會,今日里卻拿著自家老太太不放,是何用意?
想到此,殷莫辛又認真地盯著小丫頭望著,但是,望著望著,殷莫辛不敢再看小丫頭了,這小丫頭那雙眼睛,透明透亮的,就是現(xiàn)在略帶著絲絲調(diào)皮,也能讓人情不自禁地亂想;殷莫辛保持著紳士風(fēng)度,收回了看塵丫兒的眼神,想想,算了,不要跟一個小女娃認真,今天他到此,是帶著重要目的而來的。
殷莫辛到此,問茶莊開業(yè)時間是虛,了解他家老太太上次做法事的真?zhèn)问菍?,因為他再也等不起了,時間不等人,他家老太太,已經(jīng)要向秦勤下手了,那可是一條小生命啊,虧老太太下得去手,這是其一。
其二,就是上次做法事后,老太太交給那個外國人做法事的結(jié)果,這讓殷莫辛實在是放心不下,如果說,與殷家長房的事是屬于家事的,與外國人勾結(jié),不論是好事,還是見不得人的事,那就是國事啦,更何況,以他對老太太為人的認知,八成是見不得人的事,他可以肯定,就是爺爺臨終時所擔心之事,所以,事實上,現(xiàn)在,殷莫辛與塵丫兒的目的是一樣的,只不過,雙方都不想透露自己的真實用意罷了。
殷莫辛淡然地收回了看向塵丫兒的目光,依舊保持著微笑,用玩笑的語氣對在座的人說道,“嗨,什么長生不老之術(shù),我也不相信,這世上有長生不老之術(shù)?‘道長’,你是糊弄我家老太太的吧?”說著還專門瞪著眼望著“道長”,似乎已經(jīng)確定“道長”是糊弄殷家老太太了似的。
塵丫兒把球踢出去以后,就在一旁靜觀其變,現(xiàn)在聽到殷莫辛懷疑“道長”的法術(shù),心想,殷老師,你夠狠,俗話說,術(shù)業(yè)有專攻,你懷疑人家的專長,就像有人懷疑你的學(xué)問一樣,看看這位“道長”師兄如何應(yīng)對外界的質(zhì)疑?
“唉,真是的,殷老師為人師表,當然不信這些‘迷信’的東西了,不過,殷老師,你既然不信迷信,為什么又來求‘道長’算開業(yè)的吉日呢?”柯姐兒手杵香腮地冒出一句,真把大家問住了,柯姐兒一直在一旁觀看這場被塵丫兒點火引發(fā)的事端,她原不想再加料的,但是,如果不加些料,這老道如何能就犯呢?所以,柯姐兒就再往戰(zhàn)火里加些料,想想,人家姑娘問的也不錯啊,殷老師既是唯物主義者,怎么來算生意的前程呢?店里的幾人同時看向殷老師。
塵丫兒看到此狀況,心想,柯姐兒這料加得不錯,可卻把事給堵了,不過,堵就堵了唄,堵了后再疏通,豈不更好,到時,“道長”師兄能否還坐得住,就是今天來此的關(guān)鍵了;可這事也不能被柯姐兒的話就給堵死了,在這里杵著也不行???得解開才行的,正想著如何開解時,一個聲音響了起來,“柯姑娘,話不能這么說的,生死乃大事,而開業(yè)算日,只不過是一個念想而已,那是不能相提并論的,對吧,小塵師兄?”看著經(jīng)書的云師兄突然把柯姐兒所加的料,灑向了塵丫兒,在座的人,又把目光看向了塵丫兒,此時,柯姐兒就看到,塵丫兒的眼眸里閃過一絲光亮,柯姐兒心底樂了,心說有戲。
“云師兄,經(jīng)書上云,‘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圣人曰,‘原始反終,故知死生之說’,‘道長’師兄的法術(shù),不論是‘長生之術(shù)’、還是‘開業(yè)測日’,或者其它的法術(shù),莫不過是輪回于‘色’、‘空’之間,‘色’也好、‘空’也罷,不也是有了分別后,才出現(xiàn)的嗎?‘原始反終’也是如此啊,說到‘生、死’,‘死’結(jié)束也,難道不是一個新的開始嗎?難道不是‘生而反轉(zhuǎn)’嗎?哈哈,少一些執(zhí)念,哪里還會生出那么多想法,‘道長’師兄你認為呢?”柯姐兒看到塵丫兒發(fā)言完畢后,往四周掃了一眼,柯姐兒心中又是一喜,心說,好吧,塵丫兒還引經(jīng)據(jù)典的,不管聽得懂的,還是聽不懂的,反正,塵丫兒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的,又把球踢回給“道長”了。
塵丫兒看著柯姐兒幸災(zāi)樂禍的樣子,沖著柯兒一挑眉,心說,柯姐兒啊,你剛才的加料,差點把事情給堵死了,還好云師兄插了一腳,塵兒也只是順勢而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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