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紹暉彎下腰時,陸先生一點表示都沒有,因為對于歐陽紹暉,陸先生太過了解,他是真心彎腰扶起他嗎?不見得。
陸先生沒有動靜,出乎歐陽紹暉的預(yù)料,他原本也沒有真想把陸修齊扶起來的意思,他只想做個樣子,他料定,他只要略微彎腰,陸修齊會馬上起身,然后,他再牽引著陸修齊到客廳中央,那樣子,他才好唱戲不是,否則,現(xiàn)在的情形,難不成讓他唱獨角戲?
可是,陸先生愣是沒有任何動靜,他伸出的手又不能馬上收回來,只好把手往下延伸,扶到了陸先生的肩上,說道,“老陸,別坐在角落里,跟我走”,說話間,就要把陸先生給拽起來,就看到,陸先生的衣服,被他拽起了一個角。
“哎,別拉拉扯扯的”,陸先生可不想被歐陽紹暉牽著鼻子走,這可是在自己家里,豈容外人來主導(dǎo)他,隨即,把歐陽紹暉的手拍了下去。
但是,歐陽紹暉豈會放過陸修齊,既然不能把陸修齊拉到主戰(zhàn)場-----客廳的中央,那就在這個角落里開始吧!
歐陽紹暉快速做出了決定,于是,他一屁股就坐在了陸先生的旁邊,剛好把風(fēng)樹與陸修齊隔離開來,陸先生只好往相反的方向挪了挪。
坐穩(wěn)定后,歐陽紹暉視風(fēng)樹為空氣,背對著風(fēng)樹,并很關(guān)切地,特意問陸修齊,“老陸,今日你們家的股票漲勢如何?”
陸修齊原本不想與歐陽一家人有交流的,他們要坐在主位上,就坐好了,不就是一個座位而已,可是,今日,歐陽紹暉一反常態(tài),主動來到他的身旁,拉拉扯扯的不說,盡然還問起陸家的股票漲勢?陸家的股票漲勢,他怎么會知道,他從不關(guān)心這些事,再說啦,自娶了梅若云后,老父不僅收回了他掌管陸家的權(quán)力,陸家的任何產(chǎn)業(yè)都與他沒任何關(guān)系了,他更是樂得逍遙。
可是歐陽紹暉在此時提及陸家的股票走勢?一定有目的,有何目的?那就看看他有何目吧?否則,他老繞來繞去的,豈不麻煩?
于是,陸先生瞟了歐陽紹暉一眼,漫不經(jīng)心地答道,“老歐,你要說什么?就直接一點,不用彎彎繞繞的”。
客廳響起了的聲音,打破了客廳的寂靜,還沒有等歐陽紹暉繼續(xù)發(fā)揮,梅若云終于從主位上起身,站在客廳中央,操著戲劇性的聲音,說道,“老歐,你不用問陸修齊什么陸家股票,他知道什么呢?不如,我來回答你?”
終于有人應(yīng)景了,歐陽紹暉馬上離開了那個角落,來到了客廳中央,對著陸夫人說道,“好啊,陸夫人,我早就聽說,你早期就是理財?shù)囊话押檬?,說來聽聽”。
自歐陽紹暉提到股票,陸子爵那一撥人,瞬間了然,歐陽一家人今日要唱何戲,他們?nèi)魏稳硕紱]有回應(yīng),仍舊在安靜地品茶,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梅若云還沒有來得及進入理財能手的角色,又一個聲音又響起在客廳里。
“她梅姨理財?shù)睦砟睿呀?jīng)過時了,現(xiàn)在是年輕人的天下”,葉綺晴已經(jīng)按捺不住寂寞,既然老公已經(jīng)拋磚引玉,她當然要夫唱婦隨才是,她馬上接過接力棒,同時,起身來到客廳中央,說道,“我們家曼曼已經(jīng)洞察到商機,與國際上兩大投資機構(gòu)成立了投資基金,如今,做得風(fēng)聲水起的,曼曼,你來介紹介紹,當今的投資理財理念”。
歐陽爾曼終于可以登場亮相了。
老爹、老媽都為她搭好舞臺,歐陽爾曼眼睛看向了那一直沉默的一群人,特別是陸子爵,她要借這個絕好的機會,展示她商業(yè)女強人的姿態(tài),讓陸家人看看,誰才是陸家最合適的未來女主人。
歐陽爾曼起身也站到了客廳的中央,像是做演講報告似的,開始了她的投資理念分析。
“剛才我家爸關(guān)心陸家的股票市值”,歐陽爾曼打算拿陸家企業(yè)股票作為引子,于是,依照著她爹的思路,佩佩而談,“這段時期,陸家股票市值以及走勢真是不好看,一直沒有什么作為,總在不高不低的位置橫盤,我想,這與保守的經(jīng)營理念有關(guān),一個百年家族企業(yè),經(jīng)營理念太過保守,會錯失許多投資機會,談何立足當今世界?”說話間,她已經(jīng)漫步挪到了距離陸子爵不遠的地方。
可是,她發(fā)現(xiàn),她的演講,根本就激不起任何浪花,人家那一圈子人,仍舊安靜如初,就像約好了一樣,沒有任何人看向客廳中央,更沒有人理會她所演講的“投資理念”。
不過,她不著急,她的精華部分還在后面,于是,她又往陸子爵座位的地方慢慢挪過去,眼看就要到陸子爵身旁,她一直望著陸子爵,但是,陸子爵從未對客廳的任何人或任何事感興趣,她看到,陸子爵的一只手,一直握著那只小手,她心里又生起了嫉妒的怒火,但是,她隨即告勸自己,要淡定,等把她的“投資理念”講解完畢,那時,她才好狠狠地打臉私生女。
歐陽小姐自我安慰一番后,打起了精神,站在了不理她的那一圈子人群旁邊,繼續(xù)分解“投資新理念”。
“據(jù)我的調(diào)查,陸家近幾年來,在各行各業(yè)都沒有作為”,歐陽爾曼說到此,特意瞥了一眼坐在角落里的周叔,然后,收回目光,面帶微笑地看向陸子爵,對陸子爵說道,“子爵哥哥,陸家在這樣子下去,先不說坐吃山空,人家外人不知道的,還以為陸家沒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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