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寧并不知道身后的腥風(fēng)血雨,對于他來說只是想取得天壽石而已,其余不太關(guān)心。
若是錢學(xué)沖乖巧,他也不至于痛毆錢學(xué)沖一次。
至于放過錢學(xué)沖一馬,那是因為錢學(xué)沖這樣的人,對張寧來說并不算什么,再說張寧做過承諾,只要對方交出天壽石,就不會殺了對方。
天公作美,**收散。天空居然忽然晴朗了起來,露出了滿天的星辰,一輪彎月。
晴朗的天空仿佛剛才沒有下過雨一般,只有泥濘的大地才能證明不久前的一場大雨。
陽城縣往京畿的方向,官道上。張寧足下輕點,踏雪無痕,泥濘的道路并沒有弄臟他的靴子。
張飛輕功差一大截,靴子上到處都是泥漿。
走了一段路后,張寧停了下來,張飛自然也停了下來。
“你我緣分盡了,你去辦你自己的事情吧。”張寧說道。
張飛張了張嘴,心中極為不舍,一方面張寧傳授了他明性拳法,對他來說算是師傅。另一方面,張寧強大簡直難以想象,若是能跟隨張寧身邊,當(dāng)真是天大的福分。
但是他也知道,張寧性格淡然,求張寧是沒有作用的。
“臨別在即,前輩還有什么教誨嗎?張飛一定謹記?!睆堬w張了張嘴,然后說出了這番話。
張寧稍稍歪頭想了想,說道:“不要與血河神教沾染關(guān)系,如若不然,我將親自殺了你。”
“血河神教?”張飛一愣,顯然他也聽說過血河神教的大名。就是不知道這位無名前輩,怎么看起來與血河神教有血海深仇一樣?
張飛好奇,卻又不敢多問。不顧地上泥濘,跪下來沖著張寧磕頭,然后起身說道:“前輩保重,張飛去了。”
說罷,張飛幾個起落便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張寧卻沒有著急走,而是駐足下來,負手而立,等待著一個人到來。幾個呼吸之后,一個人影以極快的速度直奔張寧而來,見到張寧后停下。然后拱手行禮道:“海外鬼靈島三仙之一任飛雪見過無名前輩?!?br/>
“你一路跟來,應(yīng)該并不是只跟我打一聲招呼吧?”張寧轉(zhuǎn)過頭,直視任飛雪道。眸光平靜寧和。
但是任飛雪卻是下意識的汗毛倒豎,錢學(xué)沖的前車之鑒,可不得不想一下,眼前這個神秘人,當(dāng)真是天下頂尖。
任飛雪知道便是十個自己,恐怕也不是對方的對手。
不過幸好這一次他不是來找茬的。呼出了一口氣,任飛雪說道:“敢問前輩可知道逍遙侯嗎?”
“我極少在江湖上走動,不知道誰是逍遙侯?!睆垖帗u頭說道。
“逍遙侯乃是江湖上最豪爽,最大方,最有財力,最有勢力的人。”任飛雪打開話匣子,正打算推銷。卻被張寧揮手打斷了,問道:“與我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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