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幼卿拿出了一枚令牌,柳宜定睛一看,脫口而出:“這是天幽宗宗主的令牌,怎么會在你手上?”
季幼卿一字一頓:“因為我就是天幽宗的現(xiàn)任宗主!”
柳宜滿臉驚詫,難不成因為自己在山里躲的太久了,連天幽宗換了宗主都不知道?
可是怎么會呢,就算天幽宗要改選,怎么也不會選這小丫頭吧?
季幼卿收了令牌,慢條斯理地說:“你竟然認得這令牌,那么天幽宗和田家人的恩怨你應該也知道吧?”
“我……”柳宜小聲說,“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br/>
“那好,你不知道我來告訴你。除了萬寶閣,這田家也是兵器世家,為很多人鑄造過法器,縛妖索也是出自田家。在我之前,有一任天幽宗宗主曾意外獲得了一塊寶礦,于是就把寶礦交給了田家,希望他們能用這寶礦鑄造一把奇劍!”
誰知道那田家人居然打了別的主意,偷偷把鑄造寶劍的礦石給換成了別的。
后來那宗主拿著鑄造好的劍帶頭前去圍剿魔族,結果劍斷人毀,也令整個天幽宗元氣大傷。
季幼卿沉著臉:“再后來事情敗露,繼任宗主發(fā)下追殺令,凡天幽宗門人見到田家的人均殺無赦!而且我現(xiàn)在是宗主,所以你說跟我有沒有關系?”
雖然她這個宗主也是個甩手掌柜,可到底頂著這個名號,總要做些什么才是。
見柳宜不說話了,季幼卿刻意放緩了語氣:“其實對于我來說那都是前人的恩怨了,跟我也沒什么關系。”
柳宜嘆了嘆氣,隨后念了口訣,身上的縛妖索也自動松開了。
他懂得如何用它,自然也知道怎么解開,所以這玩意兒根本就困不住他!季幼卿也根本不指望,軟硬兼施,只是看能不能從他嘴里逼出點什么。
柳宜說:“沒錯,我的確曾經(jīng)是田家的人,可現(xiàn)在不是了?!?br/>
“現(xiàn)在?”季幼卿注意到了他的用詞,難不成是跟田家鬧了什么矛盾?
“我本名叫田鴻光,后來被家里驅(qū)逐了,所以我才改名叫了柳宜,躲在山里過日子?!?br/>
君無殤問:“那你之前說躲在山里是為了躲避仇家,難不成你的仇家就是田家的人?”
柳宜點頭,苦笑著說:“我本來也是田家的一名兵器鑄造師,田家?guī)装倌陙韽牟灰栏饺魏伍T派,可沒想到幾年前當家的竟然選擇跟長生殿合作,我不小心偷聽到了他們的談話。我知道當家的肯定容不下我,我就趁夜逃出來了,然后就躲進山里,沒想到一躲就是好幾年。”
長生殿,又是長生殿!怎么他們老是陰魂不散,去哪兒都能碰見!
柳宜說:“長生殿里是什么人,他們豈是善類,最近幾年長生殿勢力越發(fā)擴大,順他者昌,逆他者亡。就算田家不肯歸順,他們也有的是辦法?!?br/>
可他就是不能認同當家的就此向他們屈服,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哪怕拼個你死我活都好過在他們身邊當一條狗的好。
想到這里柳宜自嘲道:“雖然我說的這樣冠冕堂皇,但其實我一躲就是好幾年,縮頭烏龜比起狗也沒好到哪里去吧?!?br/>
溫馨提示:按 回車[Enter]鍵 返回書目,按 ←鍵 返回上一頁, 按 →鍵 進入下一頁,加入書簽方便您下次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