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fēng)灌進(jìn)窗戶,吹在身上,冷在心底。詠荷拉高被子,將頭縮進(jìn)被窩里,不管外頭是黑夜還是日曬三桿,她只想用睡眠遺忘痛苦的昨夜。
可越是想睡,越睡不著,越不愿去想,畫面卻越清晰。
“我想要,可以嗎?”秦梓恒生氣,不要了,她只好委曲求全,向他求愛。
她的讓步卻換來他鄙夷和不屑的目光,他踩在她的自尊上直言不諱:“求我啊,求我享用你的身體!”
秦梓恒也被自己的話嚇到,他找不到她需要他的理由。憑她的姿色,要什么男人沒有?她也算是現(xiàn)代人,思想比這里的女子開放多了,誰知道這一萬多年來她有沒有過其他男人?
詠荷心寒,卻脫口求他:“我求你?!敝灰X得開心,怎樣都可以。
她的話,秦梓恒不滿意。明明不在乎,她怎么還可以和一個(gè)不愛的男人發(fā)生肌膚之親?既然夫妻緣分已盡……他該放手的?!斑M(jìn)來!”他命令,自己率先走進(jìn)屋子。
詠荷以為要開始了,即使害怕,即使不情愿,仍然隨他進(jìn)屋。
秦梓恒沒有直奔床榻,而是走進(jìn)與寢室相連的書房,墨筆一揮,紙上赫然躍上兩個(gè)大字——休書。
不!即使是死,她也希望是他的女人,即使只是偏房。
秦梓恒隨便寫了幾個(gè)字,扔給她,“從今往后,你我恩斷義絕!”
扔出休書的那一瞬間,他心如死灰。
接住休書的那一瞬間,她整個(gè)人都被抽空了。詠荷看都不看,直接撕碎,撒了一地。就是死,她也不離婚。
“你這又是什么意思?”他不耐煩,她到底想怎樣?
“我不走了!”他不是不在乎自已么?他不是想納妻么?她就想看看,當(dāng)他看著她死去的時(shí)候,會不會為她心疼?!澳悴皇且{妻了么?不是要學(xué)習(xí)房術(shù)么?我教你啊!”
……
他倒在她身邊,閉上眼睛睡覺,不管一旁的人兒還在抹眼淚。身痛,哪及他最后那個(gè)動作來得傷人?忽然,心疼以前懷上的那個(gè)女兒。
秦梓恒不是不心疼她,只是,他不想關(guān)心她,她說了,不要愛上她,她不需要自己的愛,自己又何必一次次捧著真心送給她丟掉呢?
聽著她躺在床的邊邊上低聲嗚咽,他心亂如麻,最終繳械投降,假裝熟睡中翻身,靠著她而睡。不一會兒,又假裝還在熟睡,將她擁入懷。
詠荷以為他真的睡著,卻還是感到一絲溫暖,再一次濕潤了眼眶,并乖乖在他懷里尋個(gè)舒服的睡姿躺好。
到這時(shí),他才長長呼出一口氣。
“無痕?!痹伜梢е种?,微微抬頭,仰望他柔和的睡顏,極小聲地喚道。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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