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不是搶婚替嫁,是原主私奔,崔家不知如何交代,才讓崔娘子替嫁的。”裴子期挑眉。
他早就從小橘口中得知真相,卻非要當著徐嘉行的面來說。
徐嘉行攥緊手中的酒壺:“那也不代表,她不愛慕我,不愿意嫁我,她自己說的……”
崔家為什么那么做?已經(jīng)替嫁了,尋個別的理由不好嗎,為何非要說崔知意是搶了嫡姐的婚事?難道不知這個傳言流傳出去,會讓崔知意在夫家步步艱難?
裴子期冷笑,看到徐嘉行的神色,只覺得不夠快意。
他占了他多少年的便宜,娶了他的救命恩人,卻不好生相待,如今讓她落到太子手中,世子雖喜歡她,可不一定能護得住她,榮安縣主,豈是好相與的。
榮安縣主道:“你是個戲子?”
“回縣主,小人在成家班,唱的是昆曲小生,當初就是因為唱了一出牡丹亭,因此與宛宛結(jié)緣的?!?br/>
“你胡說,你區(qū)區(qū)一個戲子,我崔家雖不是什么顯赫官宦人家,女兒卻也知道廉恥,怎會跟你一個下九流私定終身?”
那戲子卻難過的很:“宛宛,你跟著我,過苦日子,我沒責怪你,只怪我自己沒本事,沒法讓你做官夫人,可我們曾經(jīng)的情誼,你怎能忘在腦后呢,你忘了,出嫁時你找到我,說愿意跟我走的事?我當時還擔憂你逃婚會給崔家?guī)頌?zāi)禍,你對我說的,有你妹妹替你嫁,此事萬無一失,你妹妹親娘的性命捏在你娘手里,不怕她不聽話?這是你親口對我說的啊。”
“住口住口,我要去報官,你污我的清白,我絕對不會放過你,我這是做了什么孽,被你這種人找上門,是不是崔知意派你來的?”崔宛然哭的極其凄慘。
那戲子仍舊搖頭:“宛宛,此事跟你妹妹有什么關(guān)系,我回了京城,聽說她因替嫁的事,在夫家過得不大好,你不愿跟我過苦日子,私自跑回去,又買通殺手殺我,我們曾經(jīng)山盟海誓,你何至于如此絕情?”
“你住口!”崔宛然撲上去,要撕那戲子的嘴。
“是了,你就是如此不念舊的人,對昔日情郎尚且能買通縣官羈押我,還要殺我,對自己的妹妹,更是不容情了?!?br/>
“你閉嘴,要不是我相讓,崔知意一個庶女怎么可能高攀上徐家,是我施舍她的,你懂嗎?她明明搶了我的婚事,縣主,求您讓臣女報官,事關(guān)臣女名譽,若是任由此事發(fā)展下去,臣女只有一死以證清白?!?br/>
“不錯,那戲子,你說話要有證據(jù),平白污蔑未婚嫁的姑娘,可是要砍頭的。”
“小人這里,有宛宛給我繡的帕子,上面還有她的名字,還有她親手給我寫的情詩?!?br/>
“這種證據(jù),可不能做證明,帕子和筆跡都能作假?!?br/>
“小人自然還有證據(jù),小人與宛宛私奔那日,便做了夫妻,宛宛的耳后、后腰上有個小痣,右側(cè)腿根內(nèi)側(cè),有片拇指大的青痕,這種隱秘的地方,就算是貼身丫鬟亦不能知曉,只有成了婚的夫君才會知道,小人與宛宛成就好事,早已是她夫君,她……”
“天啊,崔大小姐昏過去了?!?br/>
“縣主,先叫大夫來吧,這,這要出人命了?!?br/>
榮安縣主終于發(fā)話:“也好,請大夫給崔氏女來看看,把這個人丟到京兆府,叫崔家人來跟他對質(zhì)。”
一場亂哄哄的鬧劇,可今天的事一發(fā)生,崔家再怎么解釋也無人相信了,畢竟那戲子說的有模有樣,連崔宛然身上的胎記,都說的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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