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唳!”一道刺耳的叫聲在上方響起,金雕直沖而下,宛若一道旋風,眨眼間就用鋒利爪子摁住一只花尾榛雞。因為得到周勤指令,金雕并沒有啄它,否則那尖喙可以輕松撕開花尾榛雞。動物之間也是有血脈壓制的,比如傻狍子碰見老虎,它們的第一反應不是跑,而是渾身發(fā)抖地站在原地。這些花尾榛雞本就比較膽小,在金雕環(huán)視的同時,全都縮著脖子趴在地上,連翅膀都不敢抖,像極了鵪鶉。周勤連忙跑過去,撕下一些柔軟的樹皮,把這些花尾榛雞一一綁住。跟著過來的周順,滿臉難以置信道:“真是奇怪了,這玩意咋都不敢動彈呢?”“被金雕嚇住了。”“怪不得你剛才一點不著急,有小金和小紫幫忙,這跟撿錢有啥區(qū)別?”周順反應過來,滿臉興奮地幫忙將這幾只花尾榛雞全部裝進背簍。哥倆在林子里溜達一天,順手還打到幾只野兔,失望的是沒找到野豬?;氐郊液?,周勤將背簍里面的十多只花尾榛雞拿出,可入手才發(fā)現(xiàn),這玩意竟然渾身發(fā)燙,翅膀下垂,跟染了病似的。周順也湊上前疑惑道:“怎么看上去病懨懨的,沒有之前精神了。”家里人也不懂這些,周勤眉頭緊鎖,嘆著氣說道:“看來明天得去一趟山鶴村,找女知青幫忙了?!眲偛呕貋硗局?,周勤注意到林場周圍的柵欄都已經(jīng)圍上了,里面的木屋也正在修建。沈輕柔學過藥材種植和動物養(yǎng)殖,想要把林場搞好,必須得將她請來才行。沙河村跟山鶴村隔了兩座山頭,距離雖然不算遠,但能讓沈輕柔搬來最好。沒顧上吃晚飯,周勤去屋里拎出來十多斤熏肉,還有昨天從鎮(zhèn)上供銷社買的黃桃罐頭,快步朝村長家走去。天色擦黑,家家戶戶都開始準備晚飯了,張富貴卻蹲在院子里抽著旱煙,面色不怎么好,臉上還有幾道流血的抓痕。堂屋門口的孫翠萍更是頭發(fā)散亂,問候著張富貴的八輩祖宗,跟潑婦沒什么兩樣?!澳銈€老不死的,被我抓了現(xiàn)行還不承認,你那褲襠里的玩意,這么多年都沒讓我懷上個一兒半女,還有心思去摟別的女人?!睂O翠萍跟張富貴都結婚這么多年了,一直沒懷孕,村里人私下都喊她不下蛋的母雞。今天下午孫翠萍路過村委,正好撞見張富貴和林小芬摟在一起。這些年的委屈終于得到宣泄,罵哭了林小芬,抓花了張富貴?!澳氵€有完沒完?懷不上孩子怪我嗎?是你自己沒本事!”張富貴也是急了,自己堂堂一個村長,被媳婦捉奸,還臭罵一下午,以后咋做人?“我呸!是你張家祖上沒積德…”“嬸子,您跟我張叔這是咋了?都是一家人,罵得這么兇!”見周勤拎著東西進門,孫翠萍不好再鬧,擦了擦臉頰起身進了屋。張富貴斜了周勤一眼,沒好氣道:“你來干啥?看我笑話嗎?”周勤先把東西放下,笑呵呵湊到張富貴身邊,輕聲道:“富貴叔,你和林小芬滾苞米地的事,被我嬸子知道了?”“老子的事你少打聽?!笨丛谀屈S桃罐頭和熏肉的份上,張富貴的態(tài)度稍微緩和一些。“帶這么多東西過來,有事找我?guī)兔Π桑俊睆埜毁F在地上敲了敲旱煙桿,板著臉問道?!安诲e,我不是在林場里準備搞養(yǎng)殖嘛,山鶴村的女知青沈輕柔能幫上很多忙,我這次過來就是想讓富貴叔你開個口,把她給調(diào)到咱們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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