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是沒有椅子的。
想想也是,貓老爺那種芝蘭玉樹的少年人,哪里是能掄著錘子和他們講怎么做椅子的?
可是……他們也不想知道光是什么東西呀!
知道頭頂那太陽怎么發(fā)光的,能多幾兩銀子么?
“光這東西,不就是光么?”一個工匠咂吧咂巴嘴,看著手里的紙張,實(shí)在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紙上畫著的是光通過兩個圓鏡不同的……道路?
姑且算是道路吧。
一個擴(kuò)散開,一個匯聚為一點(diǎn)。
這圖是貓老爺身邊那個少年人在授課時給大家畫的演示圖,實(shí)在是怎么瞧怎么奇怪。
琉璃器么,誰沒見過?那光穿過琉璃器就變作光點(diǎn),豈不是胡說八道么。
工匠將紙揉作一團(tuán),問身邊人:“你說……那幾位大老爺,知不知道光是什么?”
身旁的工匠受驚一樣的搖搖頭:“不、不曉得。但是……大老爺都是讀書人吧?他們讀書人,應(yīng)當(dāng)能聽懂貓老爺在講什么?!?br/>
讀書人吳中在琉璃坊外,焦急地等待著自己的透鏡。
貓老爺說透鏡制作不易,要找到那個比例很困難,也需要耐心去打磨。這些都無所謂,他們工部一貫面對的就是這樣的困難。他還有人,有一整個琉璃坊,他總能做出來!
就是東西要弄出來比較簡單,就是那運(yùn)行之理,理解起來……真的有點(diǎn)困難。
他在琉璃坊門口轉(zhuǎn)了幾圈,又去問同來的工部員外郎蒯富:“蒯員外郎,你可是整個工部的木工首,可曾看出什么名頭來?”
蒯富嘆了口氣:“我說吳尚書,你再轉(zhuǎn)下去,我人都暈咯。我倆可剛病過一場,再挨不起下一場咯?!?br/>
“我這不是急么?”吳中也跟著嘆氣,“你說你們家蒯大郎君,能……能把透鏡給磨出來吧?”
蒯富揚(yáng)起一抹驕傲地笑:“那小子天生便是干這一行的。粗細(xì)胖瘦他一摸就曉得。他定然能磨出來?!?br/>
吳中凝視他半晌,才長舒口氣:“但愿吧。無論如何,顧郎君人就在河坊街,實(shí)在做不出,大不了再去問他便是?!?br/>
“顧郎君……唉。”蒯富的笑容收斂了起來,“也不知是何人家,才能教導(dǎo)出這樣的郎君來。你說他這等人,是不是整日里就在他那院子里看花看草思考光怎么走的?。俊?br/>
“誰曉得呢?”
顧郎君每日都在做什么?這件事白七爺一定最有發(fā)言權(qu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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