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是給你說了嗎?必須先交足住院押金,才能做手術(shù)!這兒是規(guī)定,我們是醫(yī)院,不是慈善機構(gòu)!”
收費處的小護士用筆將桌子敲的當(dāng)當(dāng)響,原本秀美的面容,此時卻是那么的猙獰。
韓雨眼中一冷,他深吸一口氣,強制按下心中的憤怒,嘴角抽動兩下道:“同志,我身上就這兒么多錢,不過你放心,剩下的錢我會很快補上的?!?br/>
想了想,他又摸出幾枚勛章,一咬牙也遞了過去:“要不,我用這兒個當(dāng)?shù)盅?!你們先將手術(shù)給做了,回頭我一定拿錢來贖!”
“勛章?還一等功?”小護士笑了,她拿過那幾枚勛章在手里顛了兩下:“看不出來您是個軍人啊,不過對不起,我們這兒不是典當(dāng)行,您有這個時間的話,還是趕緊去籌錢吧?!?br/>
說著,將手里的勛章扔了出來。
韓雨拿起自己珍若性命的勛章看了兩眼,又看看一臉冷漠的小護士,苦澀的轉(zhuǎn)過身。
“哼,幾塊破銅片就想抵五千塊錢?真是好笑!”
身后小護士的話讓韓雨握著勛章的手猛的一緊,不過他最終也沒有轉(zhuǎn)過身,而是加快腳步朝病房走去。
病房里,一位兩鬢斑白的老人正在輸液,韓雨過去幫他掖了掖被子,猛的起身向外走去。
枝頭幾片零星的葉子舞動著灰蒙蒙的天空,吹起深秋的蕭瑟。
韓雨緊了緊衣服,默默的走上街頭。他是一名軍人,至少曾經(jīng)是。作為全師的格斗冠軍,他本以為自己一輩子都會穿著那身綠色的軍裝。
幾天前在部隊附近的集市上,他看見一個男人追著一個女人打,便過去踹了那男人一腳。
沒想到,這兒一腳卻將自己踹出了部隊。
誰讓人家是兩口子呢?
被退伍的韓雨無奈之下只得回了家鄉(xiāng),那老人是他在下車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當(dāng)時老人出了車禍,倒在地上,撞他的車卻跑的沒了影兒。
是韓雨將老人送到了醫(yī)院,這才有了上面那一幕。
“五千塊錢,五千塊錢?。 表n雨長長的吐了口氣,捏著兜里僅剩的幾塊零錢,忽然他神情一動:“對啊,老子怎么把黑子給忘了呢?”
黑子是他的戰(zhàn)友,也是老鄉(xiāng)。他教給了韓雨很多東西,后來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韓雨也曾經(jīng)救過他的命,兩人的關(guān)系可以說不是一般的好。
后來黑子退伍,來到地方后曾給他留了個電話。
韓雨快速的走到小報亭邊,撥通了黑子的電話,他也想過向父母求救,只是一來他家是農(nóng)村的,離這足有上百里,坐車回去時間上不趕趟。
二來韓雨心里也清楚,就算他回去,五千塊錢也絕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湊齊的。更何況他根本就不想讓父母知道他退伍的事兒!
“喂,誰啊?”電話中,那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這讓韓雨有些激動,他清了清嗓子道:“黑子,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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