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徑直走到我的辦公桌前,將一本厚重的法律文書“啪”地一聲拍在桌上,震得我桌上的水杯都晃了晃。
我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妝容精致、眼神凌厲的女人,平靜地問道:“怎么了?”
“怎么了?”喬萱林冷笑一聲,雙手環(huán)抱胸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我,“林染,你少跟我裝糊涂!江小姐的離婚案,師父本來是要帶我的,你憑什么搶走?”
她語氣尖銳,咄咄逼人,仿佛我搶了她什么了不得的寶貝。
雖然只是一個標(biāo)的不大的離婚案,但對她而言,這關(guān)乎面子和地位。
在她的邏輯里,她的東西,別人碰都不能碰。
我放下手中的筆,緩緩起身,直視著她的眼睛,語氣不卑不亢:“你弄錯了,喬萱林。這個案子本來就應(yīng)該是我的,是我牽的線,是我介紹江小姐來的明城律所。我不過是拿回屬于我自己的東西,談何‘搶’字?”
喬萱林顯然沒想到我會這么直接地反駁她,她愣了一下,隨即瞇起眼睛,上下打量著我,眼神中充滿了審視和懷疑:“看不出來啊,林染,你還有點東西。剛來沒多久,就能從我手上搶走東西!你給我等著瞧!”
她說完,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轉(zhuǎn)身踩著高跟鞋,氣沖沖地離開了。
我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輕輕嘆了口氣,坐回椅子上。
旁邊工位的小高,一直默默觀察著這一切。
見喬萱林走了,他小心翼翼地挪動椅子,湊到我身邊,壓低聲音問道:“熹微姐,你……你這是得罪喬萱林了?”
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擔(dān)憂,畢竟喬萱林在律所里是出了名的不好惹。
我搖了搖頭,有些無奈地說道:“我也不知道她為什么這么生氣。我不過是拿回屬于我自己的案子,沒覺得怎么得罪她??!再說,她自己手上不是還有兩個大案子嗎?都是羅律親自帶著她做的,她還在乎這么一個小案子?”
我確實有些不理解。喬萱林從入職起就自帶資源,手上的案子一個比一個復(fù)雜,一個比一個標(biāo)的額大,根本不缺鍛煉的機(jī)會。
她又何必為了這么一個普通的離婚案,跟我大動干戈呢?
小高聽了我的話,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似乎也覺得喬萱林的反應(yīng)有些過激了。
我沒心思理會這些職場上的彎彎繞繞。
我心里清楚,這些所謂的爭執(zhí),不過是權(quán)力斗爭的表象。與其浪費時間在這些無謂的口舌之爭上,不如把精力放在真正重要的事情上。
下班后,我直接去了醫(yī)院。
我站在醫(yī)院門口,深吸了一口氣,空氣中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讓我微微皺了皺眉。
江意還在醫(yī)院里,照顧她那位“難纏”的婆婆。
我才剛剛走到病房門口,還沒來得及推門進(jìn)去,就聽到里面?zhèn)鱽硪魂嚰ち业臓幊陈?,夾雜著清脆的耳光聲,讓我心頭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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