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桌子是扇形狀環(huán)繞,腳邊有足夠的空間可以放下腳,甚至預(yù)留出很大的位置,萬梓謙就蹲在一角的位置,希望借助這一旁的擋板能隔絕這一切,他懷里揣著這份合同,屏氣凝神聽著外面的動靜。
“總經(jīng)理,這個是下午會議需要的材料,以及拓展業(yè)務(wù)方面這塊需要您簽字…”茶理理跟在趙昊誠后面進了辦公室。
趙昊誠認真地聽著,在進入辦公室后沒見著萬梓謙人時,臉?biāo)查g耷拉下來,瞟了一眼茶幾上的花茶,料想這人不會走遠,又或者去上了個廁所,這樣想著,便徑直朝著椅子上坐去。
然而剛坐下察覺到有一絲異樣,他微微斜著身子,睨了一眼“掩耳盜鈴”蹲在桌子另一邊的萬梓謙,不覺莞爾。
茶理理不知道這桌子底下的事,在她的位置上看,看見的是擋板,因此情緒也沒有收到什么波動,一直在說著今天下午的會議。
萬梓謙蹲在桌子底下,腿都快要蹲麻了,也沒聽見茶理理結(jié)束,不曾想回國兩天這么背,先是在酒店現(xiàn)在又是蹲在別人的桌子底下,簡直是人在做天在看,倒霉透頂。
他脖子低著,怕趙昊誠朝著這邊看來,突然有一種“自欺欺人”的感覺,脖子實在是低的太狠有些累了,抬起來時發(fā)現(xiàn)趙昊誠的手放在扶手椅上,一動不動的,而后又向自己勾手。
我去,趙昊誠發(fā)現(xiàn)了自己,看樣子應(yīng)該是早就發(fā)現(xiàn)了,卻一直沒有說話,萬梓謙想到這里,窩了一肚子的火,無奈茶理理還沒有走,自己就得一直蹲在這里。
看著趙昊誠又勾了勾了手,萬梓謙身子已經(jīng)蹲麻了,想活動活動,也想看看趙昊誠到底要做什么,便像企鵝一樣,一步挪著一步的朝著趙昊誠手的那邊過去。
趙昊誠察覺到這手上有著的一陣溫?zé)幔侨f梓謙呼吸打在手上的感覺,他滿意地笑了笑,緩慢移動著自己的手,撫摸著萬梓謙的臉,就像撫摸一只可愛的小花貓一樣,從眼睛到鼻子,再到耳朵,在耳朵的位置輕輕揉搓著,玩味兒地捏了捏萬梓謙的耳垂,又憑借著昨晚的記憶,在萬梓謙的那只帶有淚痣的眼眸旁徘徊。
好似在清除昨晚萬梓謙哭過的痕跡一樣,這人昨晚哭聲現(xiàn)在還在趙昊誠腦海里徘徊,不覺讓人走了一會兒神,茶理理匯報的工作,趙昊誠從開始摸索萬梓謙開始,就沒認真聽了,做事情還是要認真,但到了萬梓謙這里,再認真也會變成不認真了。
萬梓謙:“……”
他蹲著腿麻了也就算了,還踏馬這樣被人“欺負”著,實在是忍無可忍,偏茶理理一直在匯報,導(dǎo)致他沒辦法抽身出來,只能忍氣吞聲,趙昊誠的手像多年前一樣,很暖和,還出了一些漢,微薄的漢意附在萬梓謙的臉上,加上自己呼出來的熱氣。
又是一種別樣的感覺,混搭的味道,別開生面的感覺。
茶理理一口氣說完后,不經(jīng)意發(fā)現(xiàn)自己的老板居然笑了一下,今天的太陽真是從東邊出來了,老板平常都是不茍言笑的,也因這個樣子,還讓茶理理一度覺得自家老板是面癱,現(xiàn)在看來,還是會笑的。
她匯報完工作,站在那一動不動,等著趙昊誠發(fā)話,本以為老板心情會很好,夸贊自己幾句,誰知道老板一言不發(fā),只朝著自己點頭示意,明示自己離開。茶理理落了空,滿腔心意被噎在心里,悶悶不樂的朝著辦公室外走去。
茶理理的高跟鞋剛邁出辦公室門,萬梓謙猛地從桌子底下爬了出來,不小心還給磕著了頭,疼的他小聲嘟囔了一下,也不敢大聲喊著。
手里還拿著剛剛看過的合同,索性直接拿出來,扔在桌子上,問道:“你想分解萬氏集團?”
剛剛在看清楚這合同的內(nèi)容后,萬梓謙氣不打一出來,好好的集團,現(xiàn)在股權(quán)被分割,雖說大頭還在萬明威他們手里,但趙昊誠目前已經(jīng)掌握了百分之三十六的股份,意味著對于很多重大決策都有一票否決權(quán)。
“看出來了?”趙昊誠問道,對于萬梓謙這人裝傻充愣的本領(lǐng),多年前趙昊誠就已經(jīng)見識過,真是叫人心服口服,明明什么都會,卻一直裝作什么都不懂得樣子。
從那遺留下的幾本手寫筆記本就可以看出來,萬梓謙很聰明。
終于不裝了?
說完,趙昊誠把萬梓謙拉過來,直接跪坐在他的腿上,又怕萬梓謙的腰肢磕在桌子上,忙抬手扶住了桌邊,不出所料,這人剛跪坐上來,腰肢便抵在趙昊誠的手心上,趙昊誠算是借機揩了一把油,又不動聲色的,四處探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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