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略一思考青龍所說的計劃,便點頭贊同了,隨后揚起頭看向了袁彪,劍眉一揚問道“老袁,你們來的早,接頭了么?”
“嗯,接過頭了!”袁彪點頭應了一聲,隨后皺眉補充道“不過只是下面的人,對方不見你本人也不肯露面!”
“嗯,這件事畢竟非同一般!可以理解!”林楓并沒有因為對方的傲慢而不高興,反而是為對方的謹慎而欣慰,因為越是這樣,能夠成功的幾率就越大。隨后林楓繼續(xù)問道“約了今晚見面的地點吧?在哪?我一會過去!”
“城西的一家酒肆!名叫半閑居!來人是個年歲不大的太監(jiān),一眼就能認出!接頭語是我們之前就說好的!”袁彪將自己掌握的信息說出之后,又補充問了一句“楓哥,你自己去?”
“嗯。我自己就行了!人多了反而更雜亂。”林楓點了點頭應了一聲,隨后擺手打斷了袁彪還想說的話,站起身子朝眾人抱了一拳,鄭重說道“這幾日就有勞各位兄弟了!此事事關重大,絕對不能有任何閃失!還望各位兄弟竭盡全力!”
“楓哥放心!”
“侯爺放心!”
在得到眾人的答復之后,林楓環(huán)視眾人一眼,又重重抱了一拳向眾人告辭道“現(xiàn)在天色還早,諸位還是飯后再做行動吧!我先行一步!”
在與眾人紛紛告別之后,朱雀又給林楓簡單的化了化妝,盡量將林楓刻意的裝扮了平凡一些后,眾人才一起將林楓送出宅院的大門。
直到現(xiàn)在,林楓才知道自己所在的位置是在北城,晃晃悠悠的憑著一絲記憶,林楓走街串巷的終于將自己饒到了大道上。
此時的天色已經(jīng)沉了下來,可街道上的行人卻是絡繹不絕,特別是那些紈绔子弟,此時才正是他們結伴瀟灑的最佳時間段,三三兩兩的勾肩搭背在街道上大聲嬉笑,如果有一兩個年輕女子從他們身旁經(jīng)過,他們一定會將手指放在口中吹幾個響哨,當那些女子被他們突然的舉動嚇的落荒而逃時,他們則會仰頭放聲大笑,無比放肆。就連一些普通的百姓,看到這些成群結伴的紈绔子弟后,也會盡量的避開遠離他們,生怕會成為他們打擊玩樂的對象。
不過對于這一些,林楓都沒去絲毫在意,誰讓人家有個好爹或者好爺爺甚至好祖宗呢?祖輩積攢下來的功勞,即便是只剩一小片的林蔭,也足夠他們一輩子乘涼了,更別說在成都府的大街上吹哨調戲幾個良家婦女了,恐怕就算是直接攔腰抱起將其搶回府里強行做小妾,那也是非常簡單容易的事情。
世道本如此,何必為難自己去操這份閑心,這樣的紈绔,在如今大唐天子臨幸暫居的成都府內(nèi),沒有五千也有三千,隨便伸手一抓就是一大把,多了去了。
林楓無奈的想著這些,沿著腳下的街道信步而行,突然被一陣嬉笑聲打斷了自己的思緒。
“這位爺!進來玩玩唄!”
“是啊是啊!進來看看啊,這位爺!”
林楓的腳步頓時停了下來,抬頭向著路對面往了過去,這是他才醒過神來,原來信步之下竟然走到了一座青樓門前,但是隨著抬頭望到青樓所掛的牌匾后,林楓頓時一滯,目光定格在了那牌匾上--天上人間。
這就是一年多前邀月還在此賣藝歌舞的地方,也是一年多前林楓偶爾在這里遇到邀月,醉酒與其發(fā)生關系后,強勢的為邀月贖身的地方。
情不自禁,林楓回想起了當年與淮南道節(jié)度使之子馬翔,河東道昭義節(jié)度使之子劉三哥以及江南道福建觀察使之子牛飛醉酒后在此的鬧劇,更想起了在邀月房間內(nèi)突發(fā)的一次暗殺,雖然目標是牛飛而不是自己,不過林楓對此還是記憶深刻。
只是因為當時在混戰(zhàn)之中林楓為了救邀月而不明不白的將其初吻奪去,特別是之后邀月看向自己的那種輕蔑的眼神以及邀月得知自己為了救她而受傷后看向自己的復雜眼神,才是讓林楓記憶最為深刻的原因。
街道對面青樓門口的風塵女子依舊不停的揮舞著手中的香帕,滿臉堆著媚人的笑容以及用著自己那讓男人聽后會被嗲的骨頭發(fā)酥的誘人聲音招呼著來往的行人,而這一切放佛直接被林楓的耳膜全部隔離了出去,此時的腦中滿是一年多前的場景,一幕一幕的從腦海中浮過,就如同發(fā)生在昨日一般讓人感到清晰。
物是人非。最終,林楓總結出了四個字,沒想到時間這么快就過去了,而原本在此玩鬧過一通的四人,自己也只是年初的時候在杭州城與馬翔相遇過一次,聽其口氣,似乎是想退出官場,隱居山林享受田園之樂。而另外的劉三哥以及牛飛,則已經(jīng)好久沒有聯(lián)系過了,甚至是連書信都已經(jīng)斷了近半年的來往了。
哎!走吧!林楓暗自垂頭嘆了口氣,就在他轉頭抬腳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進入了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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