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陵陵再次從噩夢中醒來,流蘇戰(zhàn)戰(zhàn)兢兢站在門口,手里提著一個食盒,她發(fā)現(xiàn)自家小姐最近脾氣愈發(fā)捉摸不透了,以前是冷冷淡淡,現(xiàn)在分明就變成了喜怒無常,她甚至都懷疑蘇陵陵腦子出了問題。
蘇陵陵出了門,看到一旁的流蘇,冷冷瞥了她一眼,流蘇道:“小姐,早膳。”
蘇陵陵接過食盒,轉身又進了屋,待到中午才出來,流蘇已經(jīng)再次提了食盒過來了,然而這次蘇陵陵沒有接,直接將流蘇推翻了,食盒的蓋子被摔開,湯湯水水都流了出來,流蘇手忙腳亂地起來收拾好,而蘇陵陵早已不見了蹤影。
流蘇輕輕吁了口氣,提起食盒一轉身,便看到了秋寄真站在檐廊的盡頭,流蘇福身行禮:“夫人?!?br/>
秋寄真淡淡嗯了一聲,問道:“小姐呢?”
“小姐出門去了?!?br/>
“小姐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好?”秋寄真忽然將語氣放得溫溫柔柔的,流蘇萬分不習慣,卻還是點點頭:“應該是的,但是奴不知道小姐出了什么事,小姐什么也不愿意和奴說?!?br/>
“她當然不會和你說?!?br/>
流蘇抬眸看她,秋寄真瞥了她一眼,命令道:“下去?!?br/>
流蘇只得乖乖下去了,走到月亮門時,她回過頭,看到秋寄真進了蘇陵陵的房間。
蘇陵陵離開侯府后也不知道該去哪兒,她這些日子過得渾渾噩噩,有那么幾天是甚至不知晨昏定省,終于熬到葵水按時到來,她也算是微微松了口氣。
不過這口氣沒有松多久,她的貞潔,已經(jīng)沒有了。
她雖然在家的時間不多,但是畢竟是世家小姐,學著女貞女德長大的,這些東西如同嵌入了她的骨子里,那是比她生命還要重要的東西。
可是她現(xiàn)在還不能死,她還沒有殺了宋臨照,上次她刺了宋臨照一劍,但是她知道那一劍必定殺不死他,可是他躲了起來,她找不到他了。
然而她卻著了魔似的每晚都夢到他,夢到那醉生夢死般的一晚,當時她在夢里將他當做了孫弦寂,可是在這些夢里,通通都換上了他的臉。
而蘇陵陵,竟然有些開始接受了。
她無知無覺地走到了橋中央,低頭看著下面緩緩流淌的河水,長長地嘆了口氣,心想,要不就這樣結束了吧,她真的累了,死了一了百了,她爹可能會為她難過一會兒,但是肯定不會難過太久,東鄉(xiāng)侯府有個蘇燕笙就行了。
她這么想著,就真的將這整個身子都往河里倒去,但是她沒有聽到風聲,身體也沒有下墜,有人抓住了她的手臂,將她整個人都拽了回去。
不過此人顯然一點都不懂什么叫憐香惜玉,他將她拉回來之后,手一松,蘇陵陵倒退了幾步,跌坐在地。
她茫然地抬起頭,看著眼前人。
黑衣少年垂眸看著她,眼里帶著幾分鄙夷。
蘇陵陵被他眼里的鄙夷激怒了,她迅速站了起來,瞪著那少年,然而少年輕輕哼了一聲,轉身便走了。
“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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