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蒙的冠禮十分熱鬧,雖都是相熟之人,倒顯得很是隆重。
陸李氏親自找的相士,選了郭蒙生辰前最好的吉日,又讓繡娘給他做了新衣,收拾得整整齊齊的。
陸老爺子主事,行了三加之禮,又將寫了“思齊”的紙交給他,整個冠禮才算完成。
陸知安并沒有空,倒是陸葉氏不知為何也跟了過來,身邊只帶著周嬤嬤,臉上厚厚的脂粉也蓋不住她的疲累。
陸葉氏本想與楚玉套套近乎,只楚玉身體依然很虛弱,強撐到儀式結(jié)束后便回房休息,讓唐英招呼著賓客,陸葉氏根本沒找著機會與她說什么話。
好在并不是立刻就要離開的,陸葉氏也只能按捺下焦急的心情,只等著楚玉午憩后或能聊上幾句。
她的陪嫁丫鬟綠竹被調(diào)到了陸知安屋里,倒是沒有被收入房中,讓她稍微沒那么拈酸,只陸知安早已過了而立之年,若再無一男半女的,別說是納妾,就是休了她也是有可能的。
她年歲已不小,再不生,便真的難有后嗣了!
她后來反復(fù)地想了又想,不知道陸知安此舉是何用意,又憶起陸知安在京城除了陸府之外,只與池映易楚玉相處得近一些,便想過來緩和一下幾人的關(guān)系。
她并不太看得起她們。自她出生以來,接觸的都是官員女眷,至于那倆人名聲再顯又能怎么樣,沒有好的身家背景,一切便是虛無縹緲的空中樓閣,受不起任何的挫折。
然而事實上,倆人卻很快的在京城站住了腳跟,楚玉更是能買下這價格不菲的莊子。
她娘家也只在更遠(yuǎn)的地方有一個小小的莊子,甚至還不及楚玉現(xiàn)下這府邸大。
楚玉既去休息了,池映易還在那里與眾人談笑風(fēng)生呢。
男人們都在外院廳堂里說話,女眷便進(jìn)了正院,到東廂房里閑聊。
東廂房四間房,各間都很大,又離楚玉所在的正房稍遠(yuǎn),便聲音大一些,她也是聽不到的。
到底幾人還是心疼她,說話聲便小了些。
郭霽澤正是吃了睡,睡了吃的時候,不一會便在唐英懷里安睡,唐英喚來嬤嬤,將她帶到旁邊屋里睡去了。
“這嬤嬤似是有些面生?”陸李氏坐在上首問唐英:“可是哪里找來的?”
唐英今日當(dāng)了主家,便也坐在上首右側(cè),對陸李氏道:“楚玉現(xiàn)下這個情況,宅子里小孩又多,便新近買了幾個人?!?br/>
頓了一下又解釋道:“原想去找你老人家?guī)兔?,那倆位嬤嬤都是很不錯的,只不知該怎么與你開口,便出此下策了?!?br/>
她少有與人解釋這么多話,實是陸李氏待她與郭蒙不薄,擔(dān)心幾人之間生了嫌隙,才多說了幾句。
“你們啊!”陸李氏嘆道:“我一向拿你們當(dāng)后輩子侄的,這新來的嬤嬤,可能照顧好小澤?”
唐英聽著她帶了一絲埋怨的話,不知該怎么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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