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顧氏這樣的企業(yè),員工的福利一直是很不錯的,顧氏在幾個大城市都有自己的私立醫(yī)院,顧氏的員工每年都有免費的體檢,高管的體檢項目更是全面。沈哲也是作死,他自以為自己是顧諺的兒子,別的不說,羊城這邊的分公司,將來肯定是要給他的,所以,他做事就有些鋒芒畢露。
問題是,顧氏成立這么多年,顧老爺子當(dāng)年也不是真的單槍匹馬就有了這樣大的事業(yè),人家也有自己的一班人馬,這些都是顧氏的功臣,他們手里頭也都是有顧氏的股份的,這么多年下來,雖說有幾個將股份套現(xiàn)離場了,但是更多的還是留了下來,就算不是董事會的成員,他們也是各個公司的元老,哪怕有的退居二線了,在公司里面也有足夠的影響力。
沈哲對于這些老人不夠尊重,最重要的是,他做事有些急功近利,損傷了不少老人的利益。
這些人明面上不跟他計較,心里頭卻早就惦記上了。顧諺的事情雖說瞞得很好,但是任何事情,你只要做過,總歸會有人看見的。顧諺來羊城的次數(shù)少,明面上是看不出來背后支持沈哲的人是他這個大老板的,但是,就像是顧旻一樣,找?guī)讉€sijiazhentan,盯著沈哲母子兩個,時間長了,自然也就查出究竟來了。
正好趕上體檢的檔口,就有人拿走了沈哲的血樣,跟顧諺的血樣做了一個DNA對比,然后將報告直接復(fù)印了好幾份,再加上沈哲的資料履歷一塊兒寄了出去,顧旻的親媽手里就有一份,顧議夫妻兩個也得了一份,還有一份就寄到了顧詢手里。
顧議跟顧詢其實對此沒多少想法,老大多了個私生子就多了一個唄,跟他們也沒多大關(guān)系,最多就是覺得顧諺道貌岸然,裝得有多正人君子,私底下也是個道貌岸然的混賬,在外面金屋藏嬌,拿著自己的錢給情人開公司,讓私生子進(jìn)家里的企業(yè),還想要將私生子也繼承一部分家業(yè),這下好了,偽君子的面具被撕下來了吧!
但是,顧旻的親媽不愿意啊,顧旻的親媽姓白,叫白茜,也是大戶人家出身,她嫁過來可是帶了大筆的嫁妝的,白家體量雖說比顧家小一些,但是兩家一直以來都有著不少生意上的往來,當(dāng)年為了兩家聯(lián)姻的事情,還各自拿出了一部分股份出來叫喚,可以說是徹頭徹尾的商業(yè)聯(lián)姻。
白茜說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富太太,但是玩起夫人外交來,也是個好手,可以說,她哪怕不工作,也是給顧氏做出了不少貢獻(xiàn)的,結(jié)果如今這個年紀(jì),居然還得面對外面的狐貍精和私生子,簡直讓她覺得丟盡了臉面。臉面什么的已經(jīng)夠讓她憤怒的了,何況,顧諺居然想要分薄自個兒子的利益,去支持那個私生子,這是白茜根本ren受不了的。
白茜沒有去找沈雨婷母子,她是個聰明的女人,這種事情,那是真的是一個巴掌拍不響,顧諺若是自個沒那個心思,沈雨婷就算是天仙下凡,也不可能動搖得了顧諺的心意。沈雨婷如今已經(jīng)是徐娘半老了,不是什么嬌滴滴的小姑娘,白茜也是體面人,做不出那種帶著人當(dāng)街打小三的事情,根子還在顧諺身上。這年頭,按照法律,私生子本身也是有繼承權(quán)的,除非顧諺公證了自己的遺囑,表示自己的財產(chǎn)都會留給顧旻,否則的話,婚內(nèi)財產(chǎn),沈哲說不定能分到四分之一,要是顧諺立下的遺囑對沈哲更有利,說不定顧旻能得到的就是自己這一份了。
尤其,像是他們這種人家,想要轉(zhuǎn)移財產(chǎn),是非常簡單的事情,尤其,顧諺的財產(chǎn)真正的大頭是他持有的顧氏的股份,這些可不是夫妻共同財產(chǎn),這些哪怕只有一部分落入了沈哲手里,對于白茜來說,都是極大的打擊。
白茜跟顧旻母子兩個這會兒坐在一塊兒,神情都比較糟糕,顧旻以前就預(yù)料到這事了,只是,以前的時候,沈哲屬于妾身不明的情況,也就是羊城那邊,有幾個沈哲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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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者,而如今,只怕公司的高層,該知道的都知道了,說不定就有人為了討好顧諺,轉(zhuǎn)過去支持沈哲。
“這個死鬼,早知道如此,當(dāng)初你生下來的時候,就該逼著他跟你三叔一樣去結(jié)扎!”白茜煩悶地喝了一口咖啡提神,然后就將杯子往旁邊一推,里面的銀勺叮當(dāng)作響。她就顧旻一個兒子,原本當(dāng)年她其實是想要再生的,畢竟,對于他們這樣的人家來說,還是相信多子多福,只是顧諺說什么有一個就夠了,怕她辛苦云云,哄得她開始避孕,等到年紀(jì)再大一些,她也不愿意再生了。別說什么生育是女人的義務(wù),實際上,對于任何女性來說,生育都是一件損耗元氣的事情,年紀(jì)大了之后,生育更是一種高風(fēng)險的事情,對自己,對孩子都不負(fù)責(zé)。因此,白茜最后干脆絕了繼續(xù)生育的意思。
顧諺倒好,他不是不想要別的孩子,他根本就是不想讓白茜給他生,顧旻才出生沒兩年,沈雨婷就懷上了!白茜想到這里,愈發(fā)氣憤起來,修養(yǎng)一向很好的她也ren不住罵了一句:“兩個jianren!”
顧旻因為知道消息要比白茜早得多,所以,倒是不像白茜一樣沉不住氣,他直接說道:“這事,不能真的由著爸爸,他這般作為,簡直是給顧氏抹黑!爺爺一定不會高興的!”
顧旻一說,白茜就明白了顧旻的意思,顧老爺子自個是個長情的,一輩子只娶了老太太一個,老太太過世之后,以顧老爺子的身份,就算是二十歲的小姑娘,也是樂意給顧老爺子做繼室的,但是顧老爺子就是不愿意,當(dāng)年因為顧議和顧詢兄弟兩個的私生活混亂,顧老爺子很是教訓(xùn)了兩人一頓,因為這個緣故,兩人連分到的干股都比顧諺少了不少。顧諺之所以一直將這事瞞得緊,也是因為害怕顧老爺子有想法。如今,若是顧老爺子知道了,顧詢大概率沒好果子吃。
只是,告訴顧老爺子,這是下下之策,真要是顧老爺子一氣之下,收回了給顧諺的權(quán)利,那么,也會影響到顧旻和白茜母子兩個的利益,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拿顧老爺子牙顧諺,逼著顧諺立下遺囑,作為私生子,沈哲可以分到一筆不菲的財富,但是,顧氏的股權(quán),沈哲不能沾手。
白茜跟顧旻都是一個想法,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一筆錢打發(fā)了沈雨婷跟沈哲母子兩個,最好直接把人送到國外去,省得以后再冒出來給自己添堵。
作為當(dāng)事人,顧諺居然是最后一個知道的,他匆匆趕回來,就看到了正在大廳里面等他的妻子和兒子。顧諺也算是鎮(zhèn)定了,他揮退了管家和傭人,同樣在大廳里面坐了下來:“你們都知道了?”
白茜畢竟是個女人,她這么多年跟顧諺在一起,就算一開始是商業(yè)聯(lián)姻,也不是沒感情的,原本她還非常冷靜,但是看到顧諺這幅模樣,頓時又有些怒上心頭,她冷笑一聲:“可不是嘛,我做了這么多年的顧太太,還不知道你居然還有個白月光呢!你要是真喜歡她,當(dāng)年娶了她,只怕老爺子也未必會阻止,結(jié)果你倒是好,什么便宜都想占,又要得了面子,又要得了里子,天底下哪有這樣好的事情!”
顧諺握了握拳頭,他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心平氣和起來:“雨婷是我大學(xué)同學(xué),當(dāng)年我們就相戀,她還為我懷過一個孩子,只是那個時候風(fēng)氣并不開放,容不得她在學(xué)校期間就生孩子,最后那個孩子只好打掉了!后來,我們分了手,她也嫁了人,她結(jié)婚兩年沒有孩子,就去醫(yī)院檢查,查出來她流過產(chǎn),她又離婚了!是我對不起她!”
白茜只是冷笑著不說話,顧諺說得再天花亂墜,他也是個渣男!顧諺也懶得繼續(xù)打感情牌,白茜是無法感同身受的,所以,他干脆說道:“事情已經(jīng)到這個地步,沈哲都已經(jīng)快三十了,這事爆出來,對你們也沒什么好處,干脆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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