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頡彥適時替小白解了圍。他突然一拍自己的額頭,道:“兒子糊涂,竟忘了把恭賀母親壽辰的禮物獻出來了?!闭f著他從懷中掏出一個玉盒。
韻錦接過玉盒,打量了一番,道:“都說細節(jié)決定成敗,阿彥你這禮物準備的也太不用心了,這樣一個粗制濫造的玉盒子里頭能裝什么寶貝?”
姜頡彥但笑不語。
何紅棉注意力成功被吸引過來,她松開小白,小白乘機跳下她的膝蓋,快步跑回至白冉身邊。
韻錦將玉盒遞給何紅棉,何紅棉道:“你這丫頭總是這樣口直心快,孩子的一番心意,哪里在于東西貴不貴重。”說著打開玉盒,這一看,竟忍不住輕呼起來。
原來那簡陋的玉盒中竟然存放著一枚光華流轉(zhuǎn)的青色果子,有淡淡的紫氣縈繞四周,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駐顏果!阿彥你從哪里尋來的?”這下竟然連韻錦都忍不住驚嘆起來。
當日在王鐵口住所,他們幾乎將王鐵口的一點家當翻了個底朝天,這枚駐顏果便是從中里來的。
王鐵口將這十分珍貴難尋的果子隨意的放在這簡陋的玉盒中,因這果子只能用玉盒存放,一旦離了玉盒立刻腐壞,姜頡彥便沒有更換盒子。
這駐顏果果如其名,最是能保持青春駐顏有效的靈丹妙藥。多少豪門富戶花重金也難尋得一枚,是以十分珍貴,甚至有價無市。
這樣的好東西送給女人做壽辰禮物那是再合適不過了。
何紅棉喜笑顏開,伸手挽住兒子,道:“還是阿彥體貼入微,不像你爹爹,年年都送珍珠。今年人沒到,一盒子?xùn)|珠已經(jīng)在案頭了。男人啊,果然都是粗枝大葉的?!?br/>
小白躲在白冉的衣擺后頭,伸出腦袋細細打量笑語晏晏的何紅棉。只聽她又道:“阿彥去看看那些東珠,瞧一瞧有沒有喜歡的,挑上幾顆,穿扇墜、劍穗兒什么的都不錯!”
姜頡彥正要拒絕,扭頭看見白冉束發(fā)的玉冠光禿禿的,是最簡單質(zhì)樸的式樣,心中一動,便道:“那兒子就挑一兩顆吧!”
等挑好了珠子,宴席終于開了。
一餐下來,總是何紅棉和韻錦說的多,姜頡彥并不主動講話,母親或者韻錦問過來,就回答一兩句。而白冉更是如鋸嘴的葫蘆,一個字也不講,默默吃飯。
姜頡彥留心白冉吃的飯食,生怕他又吃了什么過敏的東西。忽然聽見母親叫他,忙應(yīng)道:“母親說什么?”
何紅棉嘆了口氣,道:“想什么那么入迷?叫你好幾聲了。哎,韻錦,你看這就是養(yǎng)兒子的下場。此刻還沒有成家呢,坐在這里心已經(jīng)飛走了,若是將來成了親,怕是我這里來都不肯來了。
哎喲,蘭芷還在就好了,若她還在的話,肯定像個小黃鸝兒一樣,圍著我母親長母親短的!”
姜頡彥忙認錯道:“母親別傷懷,是兒子不好,不該走神!”
韻錦也忙勸慰:“小姐,蘭芷小姐都走了好多年了,你就別老記掛著她,說不定她又已經(jīng)托生到哪一戶好人家享福了!再說,少爺就是這樣軟綿綿的性格,就算將來取了媳婦,也不會忘了娘的!”
難得韻錦能替他講句話,姜頡彥忽略掉‘軟綿綿’幾字,心中十分感激。
何紅棉一仰脖子將杯中酒飲盡,對韻錦道:“今天我過壽,你就給我吃這種寡淡的玩意兒?換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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