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天宮中的氣氛尷尬至極。
“天河,你太……”葉玲瓏本想說“沖動(dòng)”二字,可到了口邊又生生咽了回去,畢竟何天遙不妥之舉在先,當(dāng)著敖天波父子的面,也不好多說什么,只好催促道,“快追去看看吶!”
“你不要緊吧?”蕭天河卻先問了敖睚眥的情況。身為何天遙的兄長,他如何不知道弟弟的脾氣?心結(jié)得慢慢解開才行,不必急于一時(shí)。
“沒事?!卑巾{站起身來笑了笑,“影響你們兄弟之間的感情了?!?br/>
聽兒子如此一說,敖天波沉不住氣了,氣鼓鼓地一把甩開石破天的手:“此子太可惡了,吾兒都已如此誠懇,他竟然還揮劍相向!”
“爹,個(gè)中緣由你不太清楚。何兄弟其實(shí)并無惡意,只是心里的疙瘩暫時(shí)難消而已。他若真要傷我,就不會(huì)只刺手掌了。”敖睚眥反倒替何天遙說起了好話。
敖天波的氣更是不打一處來:“你不跟我說,我當(dāng)然不清楚!哼,不刺手掌,他還想怎地?若刺到你身上,今日即便石兄?jǐn)r著我,我也一定要將他殺了!”
“你們都消消火氣吧,虧得海天宮在水里,若在岸上你們不得鬧得天翻地覆???”一直不便插言的夏靈將開起了玩笑以便緩和氣氛。在夏靈將的勸慰下,蕭天河向石破天與敖天波分別賠了禮。石破天點(diǎn)頭接受,而敖天波卻只是冷哼了一聲。之后,蕭天河就被石灝明匆匆拉出了大殿。
“好了好了,火也都發(fā)了,了了吧!好好的宴席,被你們攪成這幅樣子,我都還沒發(fā)火呢!”石破天也打起了圓場,“敖老弟,我那有治傷的敷藥,這就去拿給世侄敷上吧!”
“不必了,我這兒有好藥,前些日子剛從朝歡峽附近采的?!被ㄇ逵曜叩搅税巾{面前。
“站?。 卑教觳▍s舉臂擋在了敖睚眥身前,“不用你,我信不過?!?br/>
花清雨舉目與敖天波對視:“我花珺一脈還不至于淪落到以這等卑劣手段害人的地步?!?br/>
“嗨呀,爹!天河結(jié)交的人都是光明磊落之輩,更何況是他的師姐呢?”敖睚眥推開了父親。
“你……你簡直要?dú)馑牢野?!”敖天波拂袖震怒?br/>
花清雨將新制的藥膏抹在了敖睚眥的傷口上,淡淡地說:“我這么做完全是為了天河。當(dāng)初你們兄弟九人在青龍大陸掀起的那場驚濤駭浪,湮沒了多少無辜之人的性命?我?guī)煾敢苍谑刈o(hù)太清宗的戰(zhàn)斗中身隕。天下人恨爾等入骨,若非后來公孫劍仙替你說情,豈容你逃脫?真沒有想到,造化弄人,后來你竟然成為了天河的幫手?!?br/>
“敖世侄,反正今日也瞞不住了,你干脆同我們好好說說,當(dāng)年在下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吧?!笔铺斓?。他只知道敖睚眥還有八位兄弟身隕,但具體事因卻從未聽敖睚眥提及過。
“過去的事,就不必再提了吧!”敖睚眥搖了搖頭,不太想說。
敖天波自然不肯:“不行!必須要跟我說清楚,可憐我修煉了這么久,一直做到了鱗部副主之位,竟然連自己有幾個(gè)孩子都不知道
!”
“唉……爹,其實(shí)你一共有九個(gè)兒子,我排行第二。在大赤界時(shí),我們兄弟曾率領(lǐng)各類妖獸發(fā)動(dòng)了一場針對修仙者的清剿,最后以失敗而告終。大哥最后化出本體,替我擋住了致命的傷害,我才留下了一口氣。后來的事你剛才已經(jīng)聽到了,托杜姑娘和天河的福,我今日才得以與爹相聚?!卑巾{的敘述言簡意賅。
花清雨冷聲道:“說是‘針對修仙者’,但是你們當(dāng)時(shí)屠戮的可不只是修仙者?!?br/>
敖睚眥苦笑:“本來下界就沒有幾個(gè)修成正果的妖族,別說修煉成人形了,連靈智都尚未完全開啟!它們沒有脫離獸類的范疇,所以才稱為‘妖獸’而非‘妖族’不是?看見抵抗的武者和逃跑的平民,嗜殺性起在所難免。”
“哼,只有你們?nèi)祟愅罋⒀?,我們妖族就不能殺你們?nèi)祟??簡直豈有此理!”敖天波也是從大赤界飛升上來的,他了解青龍大陸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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