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容濟年決定去看看徐符的情況再做定論。他帶著林予卿去往醫(yī)院,還沒進(jìn)醫(yī)院病房就聽見徐符中氣十足的聲音:“他必須給我道歉!明明是他把我弄傷的,憑什么他不和我道歉!”
林予卿聽著這話,眉頭微微蹙起,他抬頭看了眼容濟年,“進(jìn)去么?”
二人進(jìn)去后,徐符和徐葛芳立馬就安靜了下來,徐符看起來倒像是沒什么事一樣,只是忽然裝出一副受了極大折磨的樣子,若不是之前聽見他的聲音,倒真會以為他多難受似的。
曲介看著徐符就恨得牙癢癢,巴不得再沖上去給這廝一腳,但他還是努力克制住了,他不能再給先生找麻煩。
容濟年走到徐符病床前:“你還好么?”
徐符臉色蒼白:“還好,沒什么大事,醫(yī)生只是讓我修養(yǎng)半個月?!?br/>
徐葛芳緊接著道:“什么還好啊,都胃出血了,沒幾個月修養(yǎng)不好的?!?br/>
姐弟倆一唱一和,容濟年緊盯著徐符,那雙鷹隼似的眼睛帶著審視和打量,“那你就好好休息?!?br/>
徐符最怕容濟年,這臭小子不說話的時候跟個鬼一樣,讓人心里發(fā)怵,他不敢看著對方,生怕露了破綻,為了掩飾恐慌,轉(zhuǎn)而又把目光放在了林予卿身上。
“你還有臉來看我?!?br/>
林予卿無所謂地?fù)P揚下巴:“舅舅住院了,我還是要來看看的?!?br/>
徐符氣得臉紅脖子粗:“我住院也不知是因為誰!”
林予卿轉(zhuǎn)頭看了眼曲介,曲介會意,上前高傲地說:“抱歉,我不應(yīng)該踹那么重。”
他應(yīng)該踹得更重一些。
曲介全然沒有道歉該有的態(tài)度,但這已經(jīng)是他能做的最大讓步,徐符當(dāng)然不滿意,他憤懣的看向容濟年:“濟年,我不怪他們把我傷成這樣,但是林予卿必須給我道歉,這個沒得商量?!?br/>
曲介聞言差點又沖上去要揍他,好在被林予卿抬手制止了,“你的意思就是說,你非禮了我,然后讓我給你道歉?”
徐符道:“血口噴人!你有證據(jù)嗎?”
徐葛芳這時候又說話了:“你和你那母親還真是一樣,沒點臉皮?!?br/>
這句話就像是觸動了林予卿的逆鱗,他抓緊扶手,面色變得十分陰沉,一言不發(fā)。
容濟年第一次見林予卿情緒如此外顯,就像是戴在他身上的防護罩忽然碎裂開了一條縫,倒是覺得新鮮。
他唇角微微一彎:“既然你沒有證據(jù)證明他非禮你,那你就給他道歉,我不罰你?!?br/>
林予卿仍舊沒說話,他看著容濟年,眼里是不解,轉(zhuǎn)而又變成釋然和嘲諷:“我還以為叔叔你會是一個公正的人,原來也是個不問是非的草包?!?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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